秦从云:“……”
时近舟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没走正门,直接翻墙走了。
秦从云端着个托盘,站在树影下发呆。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桑惊秋起床,他睡得很好,精神爽利地洗漱完,准备向秦从云告辞,走到门口,忽然眼前一黑。
他扶住门框,感觉体内一股寒凉之气,转了几转,直冲丹田而去,血脉微微一滞,刹那之间,寒意遍布全身。
桑惊秋咬牙,慢慢挪回床铺,盘膝运功。
十年前所中之毒贻害至今,看过大夫服过药,都只能短暂好转,不用多久,又会卷土重来。
这几年,他开始用内力压制,有所见效,起码发作时的痛楚尚可忍耐,可这一年来频率越来越多,常在不经意间给他迎头一击,令人猝不及防。
也不知还能熬多久。
伴随气息调制,毒素渐渐被压了下去,他睁眼,轻轻抹去额头和脸上的汗。
下床,倒了杯隔夜茶水,一饮而尽,觉得舒服多了,就出门去找秦从云。
“我们少爷一大早出门啦!”老管家一如既往地乐呵呵,“您想吃点什么?小的这就命人去准备。”
桑惊秋:“不用麻烦,我这就走了,待你们少爷回来,劳烦您说一声。”
老管家惊道:“您要走?那可不成啊,少爷出门前特地交待了让我们好好招待您,你要是现在走了,少爷回来要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