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回荡着两个声音,一个说:“必定弄错了,不是他,别抱太多希望。”
另一个却说:“是他,一定是。”
两道声音交替发出,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的打在时遇汹涌的情绪之上。
其实也容不得他深思熟虑,在听完于子忧的话时,他的心早已飞到乐州。
他还是来了。
照零嘴铺掌柜所言,桑惊秋离去不久,乐州即便大,也不难找。
可时遇从铺子找到城外,又命人把整个乐州找了一遍,却未发现想见之人。
袁暮亭带了不少桑惊秋的画像,让弟子们分散开去问,于子忧找到熟识的街坊,打听桑惊秋平日的生活习惯。
傍晚,他们在客栈碰头。
袁暮亭道:“这附近大致打听完了,没人知道他在哪,但……”
她看时遇,“应该就是惊秋。”
于子忧也看向掌门。
方才有一瞬间,他好似看到掌门颤抖了一下,细看,却又面无表情……
时遇放下茶杯:“继续。”
于子忧还在发呆,被袁暮亭碰了碰胳膊才反应过来掌门在问他,脸一下滚烫,说话结巴起来:“我,我回家去……爷爷说……说姚大哥是一年前搬来的……”
他有些着急,越急越是支支吾吾,看着掌门冷漠的神情,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心道这下完了,难得有此良机,竟如此不争气。
袁暮亭递来一杯茶:“别紧张,慢慢来,和他有关的事,你能想到什么,都说出来。”
于子忧咽了咽喉咙,偷眼瞧着桌对过,让他惊讶的是,他们掌门一直安静听着,不打断,也不插话,尽管面上仍是一派冷淡,却能看出,是在认真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