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竞之语,被如数吞没。
时遇性子冷漠,待人处事都有股不近人情的味道,就连亲吻也是如此。
他也无甚经验,完全凭借本能,一边压着桑惊秋的脑袋不让他躲,一边堵住他的嘴,与他唇舌交缠。
原本只是不让人退开,一番纠缠之后却仿佛变成本能,发凉的心随着逐渐滚烫的双唇一起,缓缓升起热度。
桑惊秋嘴唇作痛舌头发麻,尝试推人,没推开,反而被搂得更紧,只觉得时遇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腹。
不知过了多久,时遇放开他后脑的手,桑惊秋抿一抿肿胀的嘴唇,喘息不止,望着眼前人,也不说话。
时遇此时冷静下来,回想方才举动,顿觉不可思议。
他的为人,好听点说是自制力强,说得难听些就是冷酷,遇事从来都是理智相待,可方才一系列举动,他什么都没想,脑子全然清空,只是下意识地就做了。
而如今回神,竟也未赶到丝毫后悔。
垂目扫过桑惊秋明显红肿的双唇,莫名往前凑了一凑,像是又要过去。
桑惊秋这次却避开了,时遇擦着他的面颊,脑袋落到了他肩膀上,二人交颈相依,平复着凌乱粗重的气息。
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所有声音远去,只觉万籁俱寂,方圆只有彼此。
时遇忽然觉得,若能永远如此,也不失圆满。
“若能永远如此,就好了。”桑惊秋叹了口气,“可惜。”
时遇:“可惜什么?”
桑惊秋:“我不能久留,得走了。”
时遇立即后退,紧紧盯他:“你说什么?”
桑惊秋:“我要走了,时遇,你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