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时遇忽然说:“他或许生气,躲起来罢了。”
施天桐愣住。
“待他回来那日,我自会与他说清。”时遇仿佛在跟施天桐说,又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所以,为何要后悔?”
说完这句,打开信件,继续看了起来。
施天桐走出房间,回身关门时,不由自主地朝内扫了一眼。
时遇低头垂目,正在看手里的东西,神情姿态与往日并无不同。
有一阵风从外刮进门内,时遇微微侧首,避开被风扬起的发梢。
这一瞬间,施天桐看到他面容上的无尽的疲惫,还有些许茫然。
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却又不得不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
那个神情只是一闪即逝,重新看过来时,又是那个冷漠的时遇。
施天桐将门合拢,默默离去。
他忽然疑惑,时遇说的那些话,有多少是真实的?
到底是真如此以为,还是在自我欺骗?
一个月后的现在,看着时遇的背影,施天桐又想起当时情景,不由皱眉。
时遇已回过头来,看到他们两人手中的东西也没说什么,又转回去,维持先前姿态。
二人走到林子中,一个喂鸟,一个喂小动物,小鸟叽叽喳喳,小动物们跑来跑去,寂静的林子热闹许多。
喂到一半,时遇忽然问:“这些动物是自己跑来的么?”
袁暮亭道:“一大半是,还有一些是惊秋在山下和林间捡回来的,受了伤,就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