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剧烈的咳嗽。
时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不知道他在哪。”
齐见深一愣,抬头,对上时遇俯视下来的目光:“你方才……是故意的……”
内力悬殊之下,被压制的那个在对方眼中几乎无所遁形,时遇方才试了两次,都没能从齐见深的脑中挖出他想要的东西。
两个可能:
齐见深没有被他的内力压住,只是做戏;或者,他一开始就在撒谎。
时遇没心情跟他周旋,单刀直入地问:“他在何处,你知,还是不知?”
齐见深此时喘匀了气,也不敢再做戏了,时遇武功远在他之上,更为重要的是,时遇看他时,跟看死人没什么分别。
这样的人,若是觉得一个人毫无利用价值了,是不会给那个人生路的。
不是谁都跟桑惊秋一样……
齐见深慢慢爬坐起来,说道:“我的确知道一些消息,但能不能找到他,要看你自己的能耐,还有——”
他摸了摸被掐的生疼的脖子,要求道,“在此期间,我需要住在此处。”
时遇想也没想:“说。”
次日一早,时遇将施天桐和袁暮亭喊到自己书房,简单说了几句门派内事务,让他们先行处理。
二人边听边点头。
末了,袁暮亭问:“如此匆忙下山,是否有急事?”
时遇朝门外看一眼,二人转声,看到齐见深进来,皆是惊讶。
齐见深在门口听见了袁暮亭的话,也不必问,就自己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