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仍然看着桑惊秋,不说话。
“惊秋是我们的朋友。”袁暮亭也很平静,平静中又透着一丝透骨的凉意,“我们绝不会让害死他的人再碰他。”
她站起身,对施天桐招手,“这是你的地方,我们不打扰了。”
施天桐上前,和袁暮亭一道去扶桑惊秋,看架势,是打算将人带走。
而时遇一直站在那,任由眼中桑惊秋的面容渐渐模糊。
死……了?
施天桐和袁暮亭是什么意思?
脑中飘过千百念头,时遇渐渐没了知觉。
“掌门!”
时遇豁然睁眼。
“掌门、掌门,出事了!”
时遇的眉头一抖,从床上起身,一抬手,报信的弟子压着门开的声响狂奔进来,喘着大气道:“掌门,惊……惊秋他……”
心脏蓦地跳到喉咙,时遇张了张嘴:“他……怎么了?”
弟子没留意掌门声音中隐约夹杂的复杂情绪,快速答道:“他受伤了!”
时遇顿了一顿,心绪稍稍平静了些:“严重么?”
弟子摇头,袁暮亭让他请掌门过去,具体情况如何,他并不清楚。
时遇让弟子先走,自己走到窗前,打水洗漱。
天还未亮,灯笼光影影绰绰藏在树中,在地上照出一层薄薄的光圈。
时不时有几只野猫窜过去,悄无声息。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跟从前没有任何分别。
他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即便桑惊秋与他有过争执,也绝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