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若我说,没有理由,你当如何?”
桑惊秋无力。
从这次回来,他常常觉得时遇有些奇怪的刻薄,尤其这回的事,恨不得每句话都带刺。
而这分明不是时遇的性子。
他在那个人跟前,必定不是这样的……
桑惊秋脑中莫名闪过这个念头。
他忍不住扭头看向身边人,猜测着他与那个人相处时的模样。
一定很温柔罢,虽然时遇薄情,可对待所爱之人,必定是全心全意的好。
他没见过那样的时遇,也真的很想看一看那样的他。
他不知不觉有些出神,时遇叫了他两声才反应过来,问:“你叫我?”
时遇沉默一下,问:“你在想什么?”
桑惊秋面容发烫,庆幸在夜色下看不清彼此,他随意胡扯道:“在想顾兄的事。”
时遇:“他有什么事?”
“……”桑惊秋只能继续胡说,“顾兄曾跟我提过他家中一些事,说他兄长喜爱饮酒,这次正好去苏州,我从齐芳居买些好酒,带去送他,以作感谢。”
桑惊秋絮絮叨叨的说着买酒送礼的事。
“我先前仿佛说过。”时遇不慌不忙打断他,“让你留在苏州处理司命楼的事。”
桑惊秋猛然住嘴。
马蹄哒哒,一阵一阵地压着桑惊秋的心跳,让他觉得呼吸艰难。
从前他觉得,以他的身份立场,其实不应该反驳或拒绝时遇的吩咐,因为那是他该做的分内事。
可自从武林大会后,他与时遇之间的矛盾日渐增多,理念有所不合之外,时遇莫名其妙的针对也是关键理由,这次顾听风的事,不过是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