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惊秋低着头吃饭,闻言似乎愣了一下,抬头时神色还有些恍惚。
二伯奇道:“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吗?时遇,叫个大夫来瞧瞧……”
“没事,方才被茶水烫到了。”桑惊秋注意到时遇扫过来的目光,稳住心神,道,“你们商议正事,我先出去。”
二伯:“不是什么秘密,惊秋也不是外人,坐着!”
桑惊秋:“……”
他看时遇,时遇也在瞧他,眼神有些复杂。
他微微愣住。
总觉得,时遇好像在计划什么……
二伯父看看两个年轻人:“你们两个干嘛呢?”
时遇给他倒了杯酒,轻声道:“我有心上人了。”
二伯父正端着酒杯准备喝,闻言手一抖,酒洒了半杯:“啥啥啥啥?遇儿你方才说……”
时遇:“嗯。”
二伯父嗖地看桑惊秋:“是不是真的?”
时遇也看他,那眼神中分明是——照我所说去做。
桑惊秋放下筷子,慢慢将手放在膝盖上:“大概是罢,不过我没见过此人,所以不清楚。”
二伯父当下哪里还顾得上喝酒,抓着侄子就开始问。
桑惊秋坐在那,手脚渐渐冰凉。
这顿饭不知如何结束的。
二伯喝了不少,最后是被抬进客房的。
桑惊秋走出正厅,被阳光刺得眯眼,他往旁边的树影下走去。
大约喝多了,他觉得脑袋昏沉,四肢也没什么力气,每走一步路,都觉得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