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清楚。”
莫如玉看过来。
桑惊秋:“他与我,大多时候说的只有鱼莲山或者买卖铺子的事,不怎么谈及旁的,至于他有无心上人……”
他顿了一顿,“此事,还是问他本人比较合适。”
莫如玉有些尴尬,抓了抓后脑勺,又给二人倒酒。
桑惊秋喝酒说话,面色如常,心思却飘到了旁的地方。
晚上,桑惊秋忙完自己的事,跟往常一样,拿了块丝绸,准备擦一擦“出云”。
他用东西素来小心,对这支笛子更是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平日里对战都很谨慎,这么多年,“出云”还崭新如初。
但他习惯每天擦一擦,温润的触感握满掌心时,让他内心平静下来。
耳边不由响起莫如玉白天问他的话。
“他可有心上人?”
这个问题,桑惊秋比莫如玉更想知道。
这么多年,时遇忙着读书、忙着练武、忙着料理买卖,长大后忙着集中势力、忙着设立鱼莲山,现在更是各种事务缠身,每日里除了必要的休息,始终处在各种忙碌之中。
这些事,大部分都有桑惊秋的参与。
他知道时遇会煮面,喜欢喝雨前龙井,讨厌一切跟葱有关的食品;
他还清楚时遇极度爱干净,吃饭前要用开水将餐具烫干净,从不跟人共用碗筷茶杯,除非条件不允许,睡前必得洗澡;
他知道时遇偶尔会说梦话,曾经还梦游过;
他甚至知道时遇当年从时家搬离,其实是跟掌家的大伯父决裂了,时遇走的时候,将自己父母该得的所有东西全部带走,一个铜板也没剩下,招至大伯父不满,明的暗的给时遇找麻烦,直到时遇不耐,抓住大伯父一个儿子侵吞良田的事报了官,那个儿子进了监牢,大伯一家才终于消停。
最后这些事,在时家这样的大家族,这是家丑,不能外扬,知道详情的非时姓人,也就桑惊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