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沉默了一下,道:“不会。”
桑惊秋:“什么?”
时遇:“不会有那样一日。”
桑惊秋好奇:“为何这样笃定?”
时遇:“那你会否?”
桑惊秋又是一愣,旋即笑出声:“我问你,怎变成你问我?”
时遇:“你会不会?”
桑惊秋笑不出来了。
他会吗?
若在从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说“不会”,在他心里,时遇是比自己更为重要的存在,只要时遇安好,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但现在,他竟然会犹豫。
没有来由的,此时此刻,他无法说出那两个字。
沉默了许久,时遇再度开口:“桑惊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桑惊秋知道方才的迟疑引起时遇不满了,苦笑了一下,道:“没有。”
时遇:“这些时日你诸多古怪,除了有事隐瞒,我想不出旁的理由。”
桑惊秋也不知如何解释。
说到底,所谓的不安也好,恐慌也罢,不过都是他的想象,无凭无据更无来由,事实上,虽然今日遭遇刺杀,可鱼莲山能在众多门派手中和天门山平分四平帮相关利益,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来说,已然相当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