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师父要收你为徒,你拒绝了。”
桑惊秋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心下无奈,脸上则露出笑:“若拜前辈为师,便要称你‘师兄’,在我看来,此事不可行。”
时遇无语地看他,倒也没有多问。
桑惊秋忍不住笑出声来,拽了拽马匹缰绳,问:“此次回去,怕往后过不得安生日子了罢。”
时遇不言,但神情已表明一切。
“经此一事,鱼莲山很快便会扬名。”桑惊秋心情复杂,既为时遇能达成自己目标开心,又为可能到来的风暴担忧。
时遇:“四平帮现在大半由我和莫如玉掌握,只是那背后人毫无线索。”
桑惊秋:“那人非常小心。”否则不会这么快杀了秦峰。
他想到别的,问,“你与莫掌门,似乎合作得很好。”
这是一句陈述,是他基于这些时日观察得出的结论,没有旁的意思。
时遇却嗤笑一下:“利益当今,自然合作得当。”
桑惊秋愣了一愣:“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时遇:“在此事中,算是;此事过后,则不尽然。若下次遭遇什么,鱼莲山与天门山成为敌手,你觉得,我们还能当‘朋友’么?”
桑惊秋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他也不意外,因为时遇就是这样一个人。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和师父,没有谁能让他发自内心地尊重喜欢,即便是施天桐袁暮亭这种相识多年,他口中的“朋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