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开立门派至今,他多次提及让桑惊秋任副掌教,皆被回绝。
十分奇怪,桑惊秋跟在他身边多年,不说言听计从,也是非常配合听话,怎地到了此事之上,却如此执拗?
时遇神情微冷:“你有其他打算?”
桑惊秋:“没有。”
时遇:“做我鱼莲山的副掌教,委屈你了。”
桑惊秋:“我并无此意。”
时遇见他还在捡拾柴火,语气也是波澜不惊,甚至带有些许笑意,没有半分回转心意的迹象。
他无声冷笑:“我从不强人所难。”说完一甩袖子,回山洞去了。
桑惊秋担心施天桐,不敢睡太死,时不时起身添柴火,查看施天桐情况。
不知是否水土不服,施天桐高烧不退,桑惊秋给他服了药,又将一件随身携带的衣服撕成布条,在旁边溪水中润湿,轮换着敷在其额上。
整个夜晚,时遇始终靠坐在一旁,闭眼打坐,静默无声,不开口,也不帮忙。
忙碌一夜,终于在天亮之前,施天桐的烧退下去,人也醒了过来。
桑惊秋松了口气。
因着施天桐的病,三人决定多歇息一日再走。
施天桐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傍晚便好了许多,也能如常说话了。
趁时遇离开,他拉住桑惊秋,小声问道:“你们吵架了?”
桑惊秋笑了:“怎会?”
施天桐:“可他看上去……”不太对劲。
时遇虽然待人冷淡,其实内在非常稳定,少有动怒发火的时候,记忆中,唯一的一次生气,便是因为桑惊秋拒绝做鱼莲山的副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