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惊秋当晚便回了鱼莲山。
恰逢中秋,山上要办宴席,他跟着参与其中,很快便将其他事抛诸脑后。
说起来,时遇本人并不爱热闹,对所有宴席场合都无甚兴趣,但桑惊秋觉得,教中人平日生活简单,中秋节这样特殊的日子,不少人会思念亲人,设个宴席,大家一道乐一乐,或许可减轻些思家之情。
时遇不管这些,桑惊秋同明月、清风两位堂主一拍即合,中秋宴、春节宴、端午宴逐一延续了下来。
宴会之上,施天桐提及教主,疑惑道:“教主究竟去何处了?半点音讯也无。”
桑惊秋:“必定有事拖住了脚,过几日就回了,不必担心。”
施天桐和袁暮亭交换了一个眼神。
二十年前,年仅八岁的时遇从一群流民中捡回了五岁的桑惊秋,一直带在身边,桑惊秋的文、武皆是时家所学,时家见其聪慧,让他做了时遇的贴身护卫。
虽然以时遇的武功,并不需要旁人保护,但直到五年前时遇离家,在鱼莲山上开宗立派,桑惊秋始终都是这样一个身份。
鱼莲山设立之时,时遇打算让桑惊秋任副掌门一职,桑惊秋却不愿,时遇从不强人所难,桑惊秋便一直以教主“护卫”的身份留在鱼莲山。
施天桐和袁暮亭和时遇相识久,对这些内情相当门清,知道桑惊秋虽无正式职位,可要论同教主关系,无人比他更为密切。
时遇平日事忙,许多事都交由桑惊秋,多年下来,施袁二人反而同桑惊秋关系更为融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顶着“护卫”头衔,可桑惊秋在鱼莲山的地位,绝非如此。
眼下,听桑惊秋说出这样一句话,二人便知桑惊秋心中有数,也就不再追问。
宴席十分热闹,吃了月饼赏了月亮,直闹到三更半夜才散去。
桑惊秋和袁暮亭安顿好醉酒的施天桐才返回自己住处,走到门口,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