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喻只是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
江淅的眼角余光看到,江存川似乎极快地抬了一下脑袋,又很快落了回去。
江淅: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儿。
虽然沈喻看似回到了江家,前一天晚上也确实表现出了和江存川非一般的亲密关系。
但他们之间的和谐在沈喻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就立刻荡然无存了。
“抱歉,我还需要时间好好缓缓,你能暂时不要靠近我吗?”
第二天一大早,江存川就钻进了沈喻的卧室,没想到却得到了这么冰冷的一句划清界限的话。
可想而知他当时遭到了怎样剧烈的打击,才会在接下来几天化身阴郁蘑菇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沈喻身边的任何角落,而不发出一丝声音。
沈喻全当看不见江存川,江存川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抬头看一眼,然后立刻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是的,他真的在工作,忙着抓那几个逃窜的歹徒。
如果不是医院和警方不允许,他甚至会冲进病房,把那个烧得掉了一层皮男人从床上抓起来,逼问幕后人的下落。
可惜不行。江存川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拧紧眉毛。
“小鱼哥哥。”江淅用手肘碰了碰沈喻,靠近他耳朵边嘀咕,“你什么时候能想通啊?”
哪料沈喻却气定神闲地看了他一眼,同样以极低的声音回答:“我早就想通了。”
那天晚上在酒店里,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步步紧逼的感觉。作为一个“死”过好几次的人,他可太知道生命的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