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办法,才求到江存川面前,希望江存川看在沈喻的面子上,能够帮沈家一把。
他们赌对了,但是只对了一半。
江存川不会傻到为他们洗脱法律的制裁,江北序也不会允许。所以他答应帮他们掩盖消息,制造出沈家安然的假象。
又为了沈喻能够拥有一个还算正常的家庭,出手扶持沈家的公司,让它得以延续。
从那之后开始,沈家的公司看似是沈致知在掌管着,实际上他的权力远远不如江存川。江存川不仅是沈家的恩人,也是拿捏着沈致知命脉的人。
这才是他如此畏惧江存川的真相,至于那虚无缥缈的辈分关系,只是掩人耳目的遮羞布。
不怪沈致知在得知沈向书对沈喻做出的事情后,会如此大动肝火,甚至暴跳如雷。
他简直是在把沈家推向毁灭的边缘疯狂蹦跶。
越听沈致知往下讲,沈向书的脸色就越难看。
深秋的天气,他只穿着一层单薄的病号服,额头上却还是不断地向外渗出汗水,滑落在他的眼前,他才恍惚着伸手擦掉。
“还想去吗?”沈致知意有所指地看向监狱的方向。
沈向书哪儿还敢去?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样跑回车上,后知后觉的臊红了脸,为自己心里对父母的逃避和嫌弃可耻地感到羞愧。
好在沈致知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回到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回去的路上不像去时那么气氛紧绷,但沈向书还是放松不下来,他心里惴惴不安,担心地问:“哥哥,沈喻现在被江存川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