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的遭遇对沈向书来说简直像做梦一样,他以为远在国外的父母竟然一直被关在距离他只有十几公里的郊外监狱里。
而他们之所以很少和家里联系,也并不是因为工作忙碌,或是不喜欢他们,仅仅是因为监狱内看管严格,能够和外界联系的机会少之又少。
沈向书脸色惨白如纸,不敢置信地后退了好几步,任由锋利的砂砾扎破他的掌心也恍若未觉:“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沈致知抓了一把头发,极为少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
沈致知原本是绝不抽烟的,烟盒和打火机也只是为了和合作商打交道的时候预备着。
现在他实在是烦躁到了极点,才会把烟送进自己嘴里。
一贯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因为他的动作散了发型,乱糟糟地搭在额上,遮住眼睛。与一贯严苛板正的姿态不同,此时的沈向书流露出几分懒散的颓意。
“以前只是从来没有和你们说过,你和沈喻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沈致知似乎是冷笑了一下,把烟蒂按在车前盖上,熄灭。
“……为什么?”沈向书哆嗦着嘴唇问出这句话。
和之前不同,他现在的青白脸色和身体的颤抖不是装的,是真的被这过于骇人的真相所冲击,摇摇欲坠。
“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似乎是那根烟让沈致知恢复了平静,他整理好自己的头发,神态重新变得淡漠而且冷静。
“你知道公司负责人入狱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震动吗?”沈致知不愿意再回忆那一段举步维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