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程骁的脸，沈致知还是不由一愣：“程骁？”

他和程骁的大哥素有合作，从对方嘴里听过不少次这位“顽劣弟弟”的事迹，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

而且还是在……他弟弟的未婚夫的床上。

这件事有些麻烦了。

“应怀瑾。”沈致知抬起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件事小鱼知道吗？”

应怀瑾木楞地抬起眼睛，眼睛发红，似乎是在听见沈喻名字的那一刻才有了点儿人气。他神经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不能告诉小鱼！”

“嗤。”一声低笑，讽刺意味分明。

应怀瑾回过神来，定定心神，竭力保持着镇定：“我和小鱼是……两情相悦，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意外，只要不告诉他，他……”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不敢错开目光，因此也没有看到程骁那失望受伤的眼神。

“意外？”沈致知挑起眉梢，用一种颇为挑剔的神色打量着他，“应怀瑾，你以为小鱼会接受一个已经脏了的男人做他的未婚夫吗？”

“即使他愿意，我也不会同意。”

应怀瑾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脸上的痛苦不是作伪，但并非处于爱情，而是失去了这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才显得无法接受。

沈致知偏头看了一下程骁，吩咐手下给程家打个电话，让他们来领人。

如果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和程家撕破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