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访立刻熟练地报出了银色会所的名字,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你最好快点来,他看起来醉得很厉害,正在闹着要走呢。”
在对方说话停顿的间隙,沈喻似乎听到了应怀瑾的声音,他嘟囔了两句什么,声音很轻,听不太真切。
挂断电话,沈喻脑子里的警钟顿时响个不停——也可以说,从他接到应怀瑾的电话开始,这根警惕的弦就没有放松过。
银色会所的名字她今天是第一次听到,但只要稍微在社交软件上搜索一下,就能够得知这是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酒吧。在看到网友们那些闪烁其词的评价时,沈喻更无语了。
他只是当了几年弱智,不是真的是个大傻逼。
他不相信应怀瑾这种人,在风月场所玩儿得这么花,会没有酒吧醉酒的应对措施。
再不济,直接在酒吧里给他开一间休息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找人过去接他?
而且应怀瑾的手机里有那么多联系人,他又不是最特殊的那个,也不可能是联系人的置顶第一,为什么电话会打到他的手机上?
当有所的不可能和巧合集合在一起,印证的只会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一个针对他的阴谋。
“应怀瑾,你最好能保证不会耽误我太久。”沈喻微笑着披上自己的外套,“如果影响到我明天得月考,管你未婚夫还是什么任务,都去死吧。”
如果此刻有熟悉江存川的人在这里,就会惊愕地发现,沈喻此刻脸上这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简直和江存川有五六成相似!
为了让沈致知知道自己的去向,沈喻还特地叫了沈家的司机,带他去银色会所。
三楼,沈向书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了灯,他站在阴影中,垂眸看着载着沈喻的那辆车缓缓驶入车道,满意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