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离江存川五米远的位置,说道:“小叔,只要你能早点研究出系统装置,就可以回国了呀。”
“实验室那边不是说进展良好吗?也许你可以在预定计划内提早完成,说不能还能赶上小鱼哥哥的十八岁生日呢。”
“这不一样!”江存川低吼。
眼前的他显然还没有日后阴晴俱定的稳重和冷漠,他就像一只被约束在瓶子里的蝴蝶,因为本能的趋光性而向外挣扎。
可瓶壁坚固如铁,无论他如何咆哮、崩溃、挣扎,都不会裂开一道裂缝。
这种无力感几乎让人崩溃。
“不能亲自联系他,我怎么知道他过得到底好不好?”江存川的眼神像钉子,冷冷地钉在江淅的身上。
江淅相信,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实质,他的小叔恐怕早就把他这个囚笼的监管者千刀万剐了。
在两人这种诡异的沉默里,江存川缓缓地走到一旁漂亮的插花作品旁。
那是江淅闲来无事摆弄的,江存川不止一次说过他做的丑。
两人虽然看似是囚犯和狱卒的关系,但在这个沉默到令人窒息的囚笼别墅中,江淅竟然是江存川唯一能够对话和发泄的活人。
此刻,他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花瓶上,下一秒,昂贵的花瓶被扫落在地,发出一声震耳的脆响。
江存川捡起一块瓷片,冷漠地抵在自己的喉咙处:“现在,把手机给我。”
江淅满眼震惊,不是装的。
恐怕江北序把江存川关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到过江存川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他,甚至连厨房里的危险器具都没有收走。
因为他知道,江存川不会这么做,只要他还想继续活着拯救沈喻,就不会做出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