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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何池动了动眼珠,眼前一片模糊。他烧得思绪眩晕,回忆起消毒水的味道,满目刺眼的白,走廊里的哭声,以及无数次绝望的恳求,皆在医院被镂刻于灵魂之上,令人肝肠寸断。

“不要,”他满脸泪痕,“不要去医院,我,我不去医院……不要去,不要去……很,很疼。”

岑屿一怔。

他停下动作,半跪下来,心疼得抚着何池的额头,替他擦着眼泪,他耐心哄道,“可是你生病了。”

“没关系的。”何池艰难道,“我,吃药就好了,不需要……去医院的,岑屿,……我不去医院。”

他睁开眼,双眼朦胧,一川池水的潋滟,“不去医院,好不好?”

还是像中午一样的撒娇,微调上扬,把岑屿的心勾得直发软。

何池没有听见岑屿的回答,一时间变得好难过。

他全身上下都疼。

只能蜷缩成一团,委屈得直掉眼泪。

岑屿已经在给他们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对方接了,他还没说话,回头就看见何池可怜又惹人疼的模样。

连哭都哭得好小声,像是怕吵到别人。

岑屿连忙抱起他,将何池圈在怀里,笨拙地拍着,“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去医院,我照顾你,我们吃了药就好了就不疼了,别哭小池,你别哭。”

“疼。”

岑屿看着何池捂着胃,宽大温暖的掌心替他揉着腹部,“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不疼了。”

电话那头的人被岑屿的温柔吓得不轻,“岑大少爷,您大半夜的……”

“谢玉,他烧得严重,药都送点过来,胃药镇痛的都送一点。”

“再把配药发给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