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许亦竹才发现了叶婉发过来的信息。

叶婉：抱歉课代表，我刚才有事就先走了，没有当面知会你一声实在不礼貌，下次换我请你和季先生吃饭吧。晚安。

许亦竹没回，他大概也能想到叶婉今晚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为了避免尴尬，许亦竹还是决定暂时不挑明，让她自己消化接受。

其实别人怎么样，许亦竹一点也不在乎，但他没道理给自己和季邂的道路上添一块石头硌脚。

季邂替他放好洗澡水出来就看到许亦竹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走到许亦竹身边坐下，将人搂进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还在想之前的事？”

许亦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小声说道：“没有，只是在想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偏偏是季邂在他灰白色的人生里增添一抹靓丽。

“为什么不该是我？”季邂把他搂得更紧一些让他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强烈，真实。

“要是早一点出现就好了。”许亦竹呢喃道。

季邂问他：“想我几岁就出现？”

许亦竹沉默了片刻，季邂就看着他，耐心等他回答。

“我睁开的第一眼吧，这样我一整个人生都被你填的满满当当，不会有一丝空缺。”他继续说道，“好像不行，我比你要大近三岁呢。”

“那就三岁吧，我三岁你刚出生，肯定软软的，白白的，或许他们不会让我碰你，但我肯定会偷偷亲你一口，不让他们知道。”

季邂亲了他一下，声音快要软成一滩水，继续追问道：“亲我一口，然后呢？会偷走我吗？”

许亦竹摇摇头：“不会。我太小了，抱不动你。”

季邂的笑声在他耳边荡漾开来，他把许亦竹整个人都包裹在自己怀里，继续听他讲。

“我会每天偷偷去看你，省钱给你买牛奶，大一点的时候给你买糖果，玩具。不过……我没有太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