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邂的眼神太过温柔,如同波澜不起的汪洋大海,深邃宁静。
许亦竹看着他,心里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眼眶不知是被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儿刺激的还是心里委屈捅了泪腺,湿漉漉的,看起来十分可怜无助。
“季老板。”许亦竹轻声唤他。
季邂睫毛扑闪,轻柔而缓慢,专注这他的一举一动,嗯了一声。
“许漫她说……”许亦竹欲言又止,纠结道,“想过来我这边。”
“那你想让她过来吗?”季邂耐心的询问他。
许亦竹思考了一秒,摇头,“我不知道,随她。”
“那就不管她。”季邂说,“她不重要,你高兴才最重要。”
虽然说许亦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但不论哪一方面的情感经历都是比较空白,保守。处理方式上大多时候都是欠妥当,不考虑后果的。
“可以吗?”许亦竹半信半疑,“不管她?”
季邂点点头,给予他肯定的回答:“人都是很公平的,你对我好了,我就会加倍对你好,反之亦然。”
许亦竹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家,许漫对他的态度,不是冷眼相待,就是打骂折辱,更有甚者,她为了十万块居然把亲儿子送上别人的床。
一想到这样,许亦竹的恻隐之心荡然无存,眼神也变得冷漠。
“你说的对,她也从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职责。”
季邂陪着他输了两瓶药水,许亦竹有些犯困,靠在季邂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他醒来时,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季邂搂着他用一只手帮他按着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