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我吃安眠药和抗抑郁的药,我们吵了一架。”似乎觉得不对,他又说道,“不是,是我单方面的冲他发脾气,他没和我吵。”
“他从来不会和我吵架,即使是我的问题,他也不会和我吵。”声音越说越低,越来越软。
“许亦竹!”周一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严重到要吃药,十分气恼他隐瞒,“你是真让人生气!”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教:“你有什么事儿不能告诉我们吗?谁让你一个人扛了?我不行,季老板还不行吗?”
许亦竹见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忽然想到,当时知道真相的季邂该是有多生气啊。
或许还会心疼自己。
可自己干了什么?
要和他分手,赶他走,口不择言的那话伤他,还咬了他。
“以后不会了。”他追悔莫及,心中的疼痛比身体上的伤口严重百倍。
许亦竹守在季邂身旁,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周一无奈,他去了客厅翻出医药箱,替许亦竹包扎伤口。
“以后别这样了,我们都很担心。”周一用镊子将玻璃碎片夹了出来,替他擦了碘伏,怕他疼,出声提醒他忍着点。
许亦竹的眼神还停留在季邂那里,身体仿佛没有任何知觉。周一替他包好伤口,嘱咐他千万别碰水。
许亦竹也不知听见没听见,极其敷衍的嗯了一声。
半夜三更被喊过来,又看到了这么一场惊悚的画面,周一彻底没了睡意,他退出房门,到阳台给林静打电话报平安。
林静问:“季老板怎么回事?”
“唉……”周一长叹一声,“身体都冰了。”
“那……要办葬礼吗?我们看能不能给帮帮忙?”熟悉的人突然去世,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
“阿竹还幻想着季老板能醒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