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邂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言不语,只是伸出了手掌心递到他面前。
许亦竹藏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在掌心压出了深深的痕迹。他嗫嚅着:“季邂,你来啦。”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许亦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负荷不住自己了,随时有可能心猝死。
“跟我走吗?”季邂突然又半蹲下来,与他对视。
许亦竹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手掌被人紧握在掌心里,许亦竹被他拽起身。脚底一软,倒在他怀里。季邂顺就将他揽住,将人带出了大殿。
许亦竹有些心怯,佛门重地举止亲密成何体统。他挣脱季邂,俩人隔了一步之遥,一前一后走到了人较少的地方。
许亦竹畏冷,即使是零上的温度,他还是穿了厚厚的毛呢大衣,围了一条羊毛围巾。
他怕冷风灌进脖子里,说话时脖颈缩在围巾里,挡住一半脸颊,“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是应该远渡重洋,和父母在一起准备过新年吗?
“惊喜吗?”他启唇轻问。
和许亦竹截然相反,季邂黑色打底外是一件白色衬衫,最外层也只穿了一件短款皮夹克。衬得他双腿笔直修长,脚下穿了同色系的短款皮靴。
“你是……”他双眸下垂,盯着脚尖,明知故问却又不敢自作多情,奢望里季邂还能义无反顾的追过来,“干什么来的?”
“家里的小猫挠了我跑了出来。”他靠近他,拉进彼此的距离,许亦竹的鼻尖不小心蹭到他身上,能闻到比檀香还要让他心安的气味。
“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他紧紧盯着许亦竹问他,“你说,他知道错了吗?”
许亦竹心虚的不敢对视,季邂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着让他看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