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大阵少不了虞真,连瀛需要虞真的帮忙,可连瀛又不愿虞真奔赴锦衣城这解不开的死局。
连瀛话里话外,都想劝虞真迷途知返,可惜虞真这犟脾气并不领情。
他明白,从他踏入虞真院落那刻起,他与虞真皆是这命运的局中人。
因果成丝成线将他们牵连在一起,他们终将挣不脱这束缚。
可连瀛仍是气恼虞真,明明有挣脱的机会,又何必一头往这罗网上撞,只要虞真不去锦衣城,他便不会为锦衣城自刎丧命了。
他气道:“锦衣城沉疴积弊,也不是因你而起,你又何必为此付出性命?”
虞真眼神一凛,多说多错,连瀛忙笑道:“是我失言,哈哈,我走了,别和祁凤渊提我来过。”
连瀛走得飞快,生怕虞真多问几句。
和祁凤渊一样气人。
连瀛边走边骂,回祁凤渊住所的中途,忽而留意到远方天际有一小片微微发着红光,他眯缝着眼瞧,终于看清那些红光皆是飞舞的红花。
他低声骂了一句,赶忙向那边急速掠去。
待他赶到,林如鉴早已不见踪影,满天红花也消散干净,而令连瀛牵挂着的祁凤渊,安安稳稳地倚树而眠。
连瀛蹲下身,探头去瞧祁凤渊。他闭着眼,睫毛长而翘,鼻梁高挺,唇角有些扬起的弧度,天光洒在他脸上,看起来柔和无害,完全没有清醒时的气人。
连瀛伸手压在他的睫毛上,收回手,睫毛颤了颤,可祁凤渊还是没有醒。
他一招不成又生一计,拿起花枝在祁凤渊唇角周围,戳出了个浅浅的梨涡,反复戳弄。
祁凤渊终于醒来,一双眼惺忪且带着不满。他压下花枝,用那种清白又暧昧的眼神勾着连瀛,无声地控诉连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