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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不信,我都学会了。”连瀛跳下来,衣摆在风中猎猎发响。那根芦苇花被他拿在手里,悠悠晃荡,都是祁凤渊演练过的剑式,却又欠缺了剑的力度。

尤其是最后一式,连瀛由上而下劈去,动作软绵无力地停在了祁凤渊耳边,芦苇花扎进祁凤渊耳廓,连瀛还坏心眼地挠了挠他。

跟逗猫闹狗似的。

祁凤渊抓住连瀛手腕,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拇指滑进他手掌心,不经意间摩挲了几下,轻轻地,就像连瀛刚才挠祁凤渊的那样,一下一下,勾着连瀛的心。

连瀛收拢手指,握紧不安分的拇指,可祁凤渊的眼神却又是那么清白,清清白白地搅乱了连瀛的心。

连瀛猛地回拽,在抱紧祁凤渊的同时转身,将祁凤渊抵在树干上。

“祁凤渊,你怎么这样?”

贴近,连呼吸都是灼人的。

“我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

连瀛咬牙切齿,手按在祁凤渊腰上,把人抱起。手又托在他腰臀下,不让他落地。

“你……”祁凤渊双脚悬空,手还来不及推连瀛,便被他紧紧抱住,压得死紧。

连瀛的头抵在祁凤渊心口处,两人都安静下来。

祁凤渊这个人,不检点,不诚实。

只有这颗怦怦跳动的心脏是坦荡赤诚的,在连瀛靠近它的时候,心音格外热烈欢喜。

不像祁凤渊这么讨厌,祁凤渊从不会开口说喜欢他;当着别人的面,祁凤渊从不会牵起他的手;祁凤渊也从不会主动和他亲密……

“后背好脏,放我下来吧。”祁凤渊说。

连说话,祁凤渊连说话也这么气人!

连瀛放下他,却没有放开,手环在祁凤渊背后,替他和树之间隔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