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微眯眼,笑了声,似是喟叹:“不怎样,你定性真好,这也忍得住,那——这样呢?”
林镜拖长声音,慢慢悠悠挥臂,银光掠过林照水幽黑深邃的眼眸,一剑削了江逐火大腿一片肉。
剑钝,不利落。
那片肉沾着皮,还连着筋,在江逐火大腿上,在空中,缓缓晃了几下。
林镜反复划拉,才将那片肉割下,他道:“随手捡的剑就是不好使,比不过自己本命剑。林照水,你方才若乖乖受死,这会儿也不用你弟弟替你受这活死罪。”
林照水站不稳,后退了一步,目光不敢再看向江逐火,“放了他,我替他。”
林镜目光在两人间流转,疑道:“你二人不长在一处,仅是凭着一份血缘能有多少依恋?为什么你总是处处护着他?莫非双生子间当真心心相通?”
他沉吟一会儿,道:“这样吧,你肯当场自刎,我就留他一命,你肯吗?”
林镜把脚边断剑踢给林照水,林照水看着断剑不动,林镜不耐烦道:“快点儿,想得久,我可改主意了。”
话音落,林镜朝着江逐火又是一剑。余光中,林照水瞧见江逐火从伤口喷涌而出的血液如注滴落。
江逐火仍是忍着痛,连痛呼也不肯发出。
“好。”
林照水应声,弯腰捡剑,直至这时,江逐火开口嘶哑道:“哥。”
他握紧剑,低着头,听江逐火又道:“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