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人答得不咸不淡,似是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门生侧身张望,青纱幔帐后,林照水俯着身正替江逐火擦脸,室内静默片刻,门生看得出神,等林照水说了好几句话,门生才回过神来。
“公子,怎么了?”门生擦了擦汗,身子躬得更低。
林照水没有怪罪他,又重复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门生额头的汗出得更多,并没有因林照水的宽容而得到缓解。
“当真没有了?”
“没有了,公子,镜先生只交代了这么多。”门生两股战战,快要跪下的模样。
“我是问你,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我?我,我,我没有什么事啊,公子。”
“那好,你去吧。”
门生当即松了口气,躬身行礼,就在直起腰,转身迈出一步之际,门生脖颈以极其古怪扭曲的姿势歪斜,他嘴微张,只发出了“呃”的一声。
声落,头和身体顿时分离开来。
空中挂着一抹红,饱满的血珠沿着红线往下滴落,恰恰滴到门生死不瞑目的面容上,他的眼角绽开血花,鲜血顺着脸颊蜿蜒流淌出几条血路。
林照水掀起青纱帐,缓步走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几下,隐在空中的红线如有生命般向他游来,温顺地缠绕在手腕好几圈。
那只手抬起,抛下一条素白的帕子,帕子盖在门生脸上,盖住诧异而突起的骇人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