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祁凤渊想合籍,那很好,可若不是……
虞真叹息道:“抱歉,我无他意,只是凤渊他不懂情爱,也无法理解人和人的相处之道……”
“虞真,”连瀛直视他,面容沉如夜色,冷峻且严肃,“我不是来和你讨论祁凤渊的,祁凤渊如何,我自会了解,不需要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在我心里,他自有他的相处之道。”
虞真哑言,眼前的连瀛莫名与祁凤渊有些相像,不是容貌上,而是那股执拗又坚定的语气极为相似。他一时分神,想起少时祁凤渊一心扑在剑道上,两耳不闻剑外事,入道后更甚。
祁凤渊下山游历几遭,看见了人世除剑外还有许多说不出的苦楚,他虽不明白那些苦难缘由,但都看在了眼里,每每回师门都会询问虞真。
久而久之,祁凤渊不再问了,他的道走得越来越坚定。
虞真明白,他是生来就在道上的人。也由此更加清楚,让祁凤渊体悟情爱,是很难的事,是不应该的;若明心动情后为情所伤,那对祁凤渊来说极为残忍。
“没有必要。”虞真在心中道,“不管是连瀛,还是凤渊,对两个人来说,都是要吃苦的。”
虞真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自身。
苍吾君和连瀛不也劝他别去做那些事了吗?
谁都清楚,从源头斩断所有因果是利人利己的好事,可素来劝人容易劝己难。
虞真想明白,咽下了劝连瀛的话,轻声问:“好罢,那你找我是想说些什么呢?”
“我来,是想告诉你削弱阿欠残魂的方法。”
虞真略一皱眉,正欲开口,连瀛又道:“我知你在忧虑什么,我有所求,这不是白白告诉你,你我这是在做交易,所以你不必担心牵连我。”
虞真点头:“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