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凤渊走了这么一遭,却发现道修到尽头变成了虚无。
祁凤渊轻叹声,又拍连瀛肩膀道:“不如放我下来吧。”
连瀛向上托了托祁凤渊,闻言侧首看他:“我就想这样。”
祁凤渊摆正些伞,苦笑不得:“我又不是不能走。”
连瀛摇摇头,不说话了,他背着祁凤渊走在这漫长的三千长阶上,每一步都落得好稳。
“你冷吗?”祁凤渊又问,他上身俯低,下巴抵在连瀛肩上,手环得更紧,为连瀛遮着露出的脖颈,挡住斜吹入的风雪。
连瀛偏头吻在祁凤渊脸上,带着雪的寒意,唇却是热的。
一触即离,猝不及防。
“在,”祁凤渊磕巴几下,埋首在连瀛发间,清咳正经道:“在其他人面前不能这样。”
“其他人是谁?”
“其他人是,除你和我外。”祁凤渊伞没打好,遮了前路,连瀛停下来静静听他说,“只有我和你的时候才可以……”
连瀛听得满意,连连点头,又指责祁凤渊没撑好伞,害他看不清路,两人絮絮叨叨一通,踏上最后一级青石阶时,祁凤渊说:“不知师兄能不能在落雪前回来,他最喜观雪,尤其是那位前辈落的雪。”
“放心吧,你师兄很快就会回来的。这雪有什么讲究?”连瀛扭头灌了口风,话都说得不完整,“……落的雪,会格外好看吗?”
“不是,心情不好时才会落雪。师兄喜观雪,也爱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