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欠眼疾手快,尖利的指甲扎入连洲脖子里,“忽”地一下,她怀中抱着的连洲变成了块树桩子,长长的指甲扎进了木头里。待她抬起眼时,虞九阳的剑已至身前。
几乎是同一时间,连瀛的箭射中天窗窗框边缘露出的那一小块灵牌,虞九阳的剑刺中阿欠心口。
“噗!”
剑刺入皮肉的声音,剑钉在灵牌上的声音,奇响。
周遭的红花瓣摇摇落落,地面上延展的蛇藤瞬间枯萎,天窗那股吸力也随之消失,阿欠的身影慢慢透明起来。
阿欠扔掉抱着的那块树桩子,将手中的灵牌翻起,灵牌上写着生辰八字,鲜艳的朱砂描着“阿母”两个大字。
这不是她的灵牌,这是羲和的。
阿欠掀起眼帘,隔着纷扬的花瓣与连瀛对视,两双眉目出其相似,连笑起来的神韵也如同临镜对照,阿欠笑了声:“倒是被你摆了一道。”
“这不算什么。”连瀛将阿欠那句话还了回去,微微笑道,“死了的人就好好躺在土里,别总出来吓人。”
“说得对,”阿欠含笑点头,那双眼水光潋滟地朝连瀛瞥去一眼,道,“那他呢?”
语毕,未落地的红花瓣如万千利刃,齐齐掠向祁凤渊。连瀛心下一惊,迅疾地往祁凤渊方向奔去。
可那些红花瓣在近连瀛一尺时,又削减了攻势,最后晃晃悠悠地飘落地。
连瀛捂着心口,心有余悸,不由地咬牙切齿道:“有病。”
阿欠的身影逐渐隐去,只闻她嘻嘻笑道:“吓你而已,臭小子,人家可不见得领你这份情。”
连瀛转身,伸手一捞,抱住了昏迷的祁凤渊,祁凤渊眉间那滴血珠已不见踪影,见祁凤渊好模好样,连瀛才放下心来,只是恨不过,又骂了句:“当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