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太奇怪了,可又细说不出其中的古怪。
祁凤渊心中疑虑重重,出了秋叶陵回头看,隐隐绰绰,云雾后仿佛是座荒山,再细看,那座荒山又成了漫山遍野的枫红。
祁凤渊叹了口气,引得连瀛看他一眼,连瀛近日颇为能忍,又或许终于受够了祁凤渊,不再愿意同他讲些闲话,祁凤渊思及此,又是重重叹息。
两人一路走,连瀛都默默跟在祁凤渊后头,祁凤渊七拐八转走入了一间神女庙,庙小又破落,但神女像却很完整。
神女像上方有个小小的天窗,一束光线照射下来,恰好笼在了神女像头顶,灰尘在光线中飞舞,旋着神女周身打转,却又落不到神女像身上,神女像太干净了,一见就知道是经常有人来此打理除尘。
祁凤渊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纸上歪歪扭扭的线条,就是这张纸条指引他来到这座神女庙。
等了一会儿,都没能等到人,祁凤渊寻思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与连瀛一同出了庙门打算往回走,正踏出门槛,祁凤渊余光闪过一个黑影,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连瀛猛地拉回,那个黑影“咚”地一下砸在连瀛身上,那份重量实实在在让连瀛倒退好几步,他的肩撞破了庙门,和那黑影一起倒在了地上。
祁凤渊回头看,两张颇为相似的面容从漫天飞扬的木屑、尘灰中齐齐看向他。
“连洲。”
“凤渊!”
一大一小一视线相交,同时喊出声,连瀛推开连洲,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祁凤渊瞧见了,才问上一句:“你没事吧?”
连瀛面无表情应道:“死不了。”
连瀛死不了,连洲却是在旁叫唤得快要死掉了,他捂着心,捂着肝,捂着手,捂着头,能捂的都捂上,对祁凤渊喊道:“凤渊,我被撞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