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渊倒提一把剑,另一手抓着那名修士回来了,御剑落地时,众人才看清那名修士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已是不省人事。
祁凤渊道:“再过去一里,有沼气,沼气含毒。”
那名修士的同门质疑道:“为何他晕了,你却没事?你——啊!”
连瀛从后头踹人一脚,将那名修士揣进了沼泽中,那人狼狈爬起,脸上糊了一脸的泥,他只抠出眼睛和嘴巴的泥好方便对连瀛破口大骂,不一会儿又反应过来,那沼泥只及小腿,竟是这般的浅。
他不可置信地又踩了踩,脚下实感如踩平地,踩了几脚似乎踩到什么,他“啊啊”叫唤着,单脚跳上平地来。
那名修士一屁股坐到地上,动作飞快地褪去鞋袜,掀起裤管一看,小腿吸附着五六只红色无足的虫,他大叫:“这是什么?”
人群里有位女医修走出,方才也是她照料中毒昏迷的修士。她拿着短匕首迅疾地挑掉红虫,又手起刃落扎死要逃跑的虫子,红虫扎穿,流淌出刚吸的人血,她道:“这是红蟥,在人间道域已看不见了。你若用力强取,它会把口器扎深人体,喷射剧毒,药石罔效。”
女医修替修士挽起另一只裤管,上面吸附着三只更小些的红蟥,她取出玉瓶,一一将红蟥挑进瓶里。
修士指着被红蟥咬过的伤口,伤口止不住的流血,流了整只裤管,他苦脸问道:“这有毒吗?要如何处理?”
“没事,普通伤口,会停的。”
女医修起身,走至祁凤渊面前,款款施礼,“道域锦衣城宋天章,此行与同门失散,想与各位同行,讨个方便。”宋天章双手交握在腹前,仪态端庄,“我是医修,诸位也许有需要我的时候。”
宋天章?连瀛皱眉,没想起这号人物,甚至连锦衣城记忆中也不曾在此听闻,他正思索,一旁的祁凤渊对宋天章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