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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粘腻,又诱人心神。

“定神。”祁凤渊道。

连瀛做不到,他想起太多旧事,思绪杂如乱线。

祁凤渊落掌轻拍连瀛后背,力度不大,却生生拍得连瀛喉中涌上血气。

祁凤渊本站在一侧,按理这口血是如何也吐不到他,可连瀛在呕血那一刻硬是扭头朝向祁凤渊,那口血自然又吐到祁凤渊身上。

血如红梅,开在了祁凤渊的衣襟处,那朵天玉白兰霎时被染得红灿灿的。

祁凤渊和连瀛对视,连瀛那双含情眼太可怜,像是受尽委屈,他呐呐道:“我非故意。”

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祁凤渊宽容道:“事不过三。”

连瀛擦净唇边血,乖巧点头。

事不过三,下次还来。

待祁凤渊更衣,两人收拾好下楼。

刚出客栈,清风拂来,吹得人神清气爽,空气里飘荡着清淡怡人的花香,七彩云霓仍挂在天边,只是色彩越发淡了。

走近渡口,连瀛才看见数只凤鸟绕着象山盘旋,清越的鸟鸣声如奏响丝竹管乐,煞是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