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道:“果然,你是林家被驱逐的子弟,你是林家主家的人。”
林如鉴低眉含笑点头,指着胸前伤口道:“原来你想看这个,你早说我一定大大方方给你看,何必这么伤人伤己,怪疼的。”
林如鉴胸前衣衫被剑气破了个大洞,在那被洞穿的伤口处,除了翻卷的血肉,还有一朵云纹烙印,云里绘着三条水波浪纹,两条锁链交叉盖在这朵水云纹上。这是道域林家的刑罚,一旦被打上这个烙印,则受刑之人永生不会被林家承认。
不过,能受此刑罚,受刑之人必定是位受林家重视的子弟。
林如鉴探身,抽出手帕为文娘擦净脸上沾染的血,更为她把颊边散乱的发丝挽至耳后,动作轻柔,“太聪明的女人,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文娘侧脸避开他的动作,喘息道:“太聪明的男人也不遑多让,你何必惺惺作态。”
林如鉴收回帕子,脸色并没有比文娘好上多少,他轻声道:“可能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林如鉴却没再说。他收好折扇,站起朝文娘拱手施礼,然后离开。
文娘看他身形不稳,但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走时林如鉴唱起了云水常常能听见的小曲儿:
“膏粱地呀,是非乡,今宵我一枕黄粱,酒入愁肠,梦里愁更长。”
咿咿呀呀的声音远去,文娘的眼皮子开始往下耷拉,模糊的视线里,两人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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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