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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面容与朱不辞相似,但比起朱不辞的一脸正气凛然,他那张脸更显天真单纯,他道:“他是我弟弟,一家人不该死在一块儿?这间厢房还是我为他挑选的呢。”

答得好一个理所当然。

“他福缘深厚,该是寿终正寝,命终之地不在此,你不要枉费功夫。”

“那我更要杀了,同是一个娘生的,为什么他好命长寿,我就偏偏做了个短命鬼。”

那张单纯的脸问出无辜天真的话,祁凤渊看过去,那双眼睛如稚子澄明,眼里没有怨恨、愤怒,有的仅仅是不理解。

他与朱不辞,好比花开两朵,一朵花期正盛,一朵零落成泥。

现在那朵落花在问他,为什么?

若是以前,祁凤渊会说句“天道有常”,但如今他却不敢这么说了。

为什么呢?上天入地也不会寻到答案。

“出去吧。”

祁凤渊抱起朱不辞,店小二跟在他身后,一脸迷茫。

连瀛的戏看到一半就戛然而止,那名白衣女子出手狠辣,力气不大,速度极快,手起如刃落,一团团头发被她斩断,偏生头发精……连瀛是这么说的,头发精追不上女子的身影,对她无可奈何,匆匆卷走几只鬼,就躲起来不肯出现了。头发精不肯出现,那名白衣女子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连瀛一手托腮坐上柜台,大堂的桌凳全部倾翻,地上全是扭动的发丝团,一片狼藉,无处落脚。他寻了这么一块干净地坐着,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