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公向帮忙解围的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可出声的人从方才起便一直望着天。船公纳闷,朱不辞也纳闷,于是乎局面变成了三人一起抬头望天。
天上有什么呢?
天上有一只鸟,只见它在船的上空盘旋,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盘旋了多久。
“师兄,你是在看雕鸮吗?”朱不辞问道。
“他是在看雕鸮吗?”码头不远处的酒楼上,有人坐倚着窗台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我不知,我只知道下面那两人等我们很久了。”似乎这么说也不足以让这人动身,万水想了想又补充道,“龙隐村可不好去,再不走,船公可要开船了。”
连瀛点点头,依旧倚着窗不动。
过了一会儿,连瀛才笑道:“哦,是个心软的人。”
说罢,起身下楼。
万水跟在连瀛身后琢磨这不着头尾的一句话,忽然想起连瀛方才问了句,“祁凤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是个心软的人。
祁凤渊站在船头望了许久,终是不忍心伸出了手。
雕鸮从上空俯冲而下,正当朱不辞以为雕鸮会攻击人时,却见雕鸮只是停在了祁凤渊的左臂上。雕鸮的爪子十分有力,把袖子抓出好几道褶皱来,似是不满,雕鸮更把翅膀伸展开来,拍了拍祁凤渊的脸。
祁凤渊伸手想摸一摸,雕鸮一声长啸又展翅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