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犹豫个明白,邻屋的门倒是开了,一条狗冲了出来,朝着祁凤渊龇牙。一名身怀六甲的妇女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手持着一根蜡烛,另一手虚掩上大门,她往祁凤渊那个方向照了照,看清祁凤渊后吓得退后几步,被门槛绊得向后摔去。
祁凤渊一个闪身上前扶住妇人的腰,接住了她,等妇人站稳后才松开双手。
妇人的脸色苍白了几分,许是避嫌,不敢抬头看祁凤渊,只看着自己突起的孕肚,如同做错事的心虚小孩儿,只等着祁凤渊发话。
祁凤渊道:“抱歉,惊扰了夫人。”
妇人抬起头勉力笑了笑,又低下头摇了摇。
祁凤渊与妇人站得近,他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淡淡的,混杂在酒气里若有若无。祁凤渊浑身酒气重,怕冲撞妇人,连忙退开几步。
那条黄狗戒备心强,见主人没事儿,赶紧挤在了祁凤渊与妇人之间,咬着祁凤渊的衣角。
虚张声势的狗才会狂吠,咬人的狗可是不动声色的。
祁凤渊拉回衣角,又后退几步,狗也跟着动作再次咬上他的衣角。
“它平日里也不这样,就是今天,不安分一整天了,刚才硬咬着我的袖子要我出来看看。”妇人松了口气,朝黄狗踢了一脚,动作大得很,但人站得很稳当,“大黄,回去!”
祁凤渊道:“犬有灵性,兴许是感知到了什么所以才表现出异常,小心些总是好的。夫人怀有身孕,应该注意些。”
祁凤渊又道:“想向夫人打听个人,名字叫张顺的船夫,是住在隔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