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墙上挂满高杀伤力的武器,地上铺满子弹和零件,头顶是七彩的灯球旋转,耳边播放着劲爆的鼓点。
郑礼梅一边喊着“我的泡面不要加蔬菜包,万一香菇复活怎么办?”一边从角落里摸出开瓶器。
打开红酒瓶塞后又尖叫着“木头木头,这玩意是木头做的。”把葡萄酒泼得漫天都是。
宁瓷坐在沙发一角,绚丽的灯光在她脸颊上旋转,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背地里忍痛把宝贝锦旗折叠,藏进了衣服内层。
酒,是一种过量服用后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宁瓷过去一直都知道。
拉菲,是一种是尚未服用,就能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宁瓷几个小时前才知道。
拉菲,配上泡过头的红油方便面,是一种让人上头,让人伤心,让人恨不得当场毙命的东西。宁瓷在心里把郑礼梅和赵染千刀万剐。
宁瓷回头,透过保安亭的玻璃窗看到自己悬挂的锦旗。经过几个小时的舒展,它又恢复了完美。
满意。她安心巡逻。
半个小时后,赵染穿着那身臃肿的防护服蹲在保安亭门口。
那种类似于宿醉头痛的感觉再次浮现心头,宁瓷顿住了脚步。
同事,不能杀。宁瓷默背培训手册。
“大佬,我给你带了早餐。”赵染从防护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块半软的巧克力,献宝般递上来。
宁瓷:“不吃。”
昨晚教训惨痛,她现在觉得营养液特别好,没有味道,安全无毒。
“大佬,我给你带了挂烫机。我帮你把锦旗熨一下!”赵染又从身后掏出一个尖角船一样的工具。
宁瓷:“不必。”
离我的宝贝远一点。宁瓷在心里提高警惕,进门,关门,反锁,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