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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汤明馥后背被打了一掌,陆戈的七星剑缺了几个口,反倒一点修为都没有的连温禄毫发无伤。

沙鸿宇抹掉嘴角的血,恶狠狠地打手势,乙队和丙队部分人立刻听从指示冲上去,裹血力战。

法宝的光辉和法力的光芒在黑夜里无比夺目,几百招过去,地上的尸体增多,到处是断臂残肢,肝髓流野。

大雪不知何时停了,夜色愈来愈浓。

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还站着的人槊血满袖。

鏖战到后半夜,五十七人只存活三分之一。

惨叫不绝于耳,栾芾心急如焚,腿都坐麻了,队长的指示久久不来,眼看队长被扶柳打倒在地,一动不动,不知死活,她马上顺着绳索滑下去。

匣子里的二十二样法器全折了,方肆精气半损,见她跳到身旁,想也没想地低吼:“谁让你下来的!回去躲好!”

刹那间,她茅塞顿开。

怪不得丙队其他人都下场了,唯独她没有,队长就像忘了她的存在,是他为了保护她私下跟队长达成了某种约定。

他都自身难保了还费心护她,栾芾心软得不得了,红了眼眶,拽住他袖口摇啊摇:“先前没告诉过你,我只说一次,我很高兴能遇见你,庆幸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感谢你给我一个栖身之所。”

她跟他一样是内敛的人,比起口头上的喜欢,更倾向于用亲昵的行为表达爱意,选在这个时刻表白,有说遗言的嫌疑。

他的脸色青白交加,十分精彩,不知怎的想起进安居村那天,她期待地问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难过。

彼时,他含糊地说会替她超度,此时,光是想象她香消玉殒的画面,他就恨不得杀光天下妖物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