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芾热血沸腾,酒水刚沾唇,苦味没来得及在舌尖化开,小碗被一只大手强硬的劫走。
方肆面不改色的连喝两碗,随手一抛,陶碗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摔碗的响动一声盖过一声,陶片碎了一地,细雪飘落在上头,不出多时,白雪掩盖了这一片褐色。
众人静悄悄的散去,各司其职:甲队进入法阵中央,乙队藏身在法阵外围以便随时接应,丙队隐匿在法阵各处,哪里需要支援就去哪里。
栾芾选了一棵葳蕤的大树,取出飞钩上抛钉在树冠,借力爬上去,在三层楼高的位置停下,从稀疏的枝叶缝隙里正好可以瞧见法阵中央的情形。
法阵中央是一个道场,陆戈站在一张矮桌前,上面放着两个宋代高颈大肚的瓷瓶,分别是连鸿熙的魂瓶和魄瓶。
桌上香炉烟丝袅袅,陆戈拿八卦镜在瓶前扫过,凝聚在瓶口的妖气一松,若有似无的往东南方向散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陆戈坐在垫上,闭目,嘴里念着口诀,不时轻甩手里的拂尘。
主角团望着东南方神色不一。
连温禄紧抿双唇,神不守舍,不知在想什么。
汤明馥是冷美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冷若冰霜,谁也看不出她内心里的真正想法。
沙鸿宇尚未褪去稚气的脸肃穆不已,眼里烧着一团仇恨的怒火。
方肆面无表情,眉眼似结了冰的寒霜,他此时只有方家第十代传人这个身份,心里再无半点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