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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臂搂紧她,方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曾说过她死了他超度,现在她说他死了她收尸……修行之后连情话都别具一格了。

直到夜深分开回房,他都没有应许让她同行。

从这天起他忙得鲜少看见人影,常常早出晚归,想来一半是真忙,一半是顺势躲起来怕她缠。

栾芾没有去找他,即使知道他就在第三道门炼制法宝她也没去,而是自己忙自己的。

即使不上课,她也不是无事可做,安全起见三道门的机关都是三天一换,这些事以前是方肆做,自从她学防护之后,这个活就留给她当作业了。

12月16这日,她熟门熟路的独自来到第一道门,从暗门进去,照例没有在偌大的第一道门内看到人,哑叔说这里住着四个人,平日里负责打扫和采购,她来那么多次却一次也没见过人。

传说狻猊喜烟,第一道门到第二道门的烟雾来源于狻猊铜像里的机关。

栾芾驱动机关开大门,外面求见的人呼啦一下集中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苦衷,有的人求包治百病的丹药、有的人请求面见解难、有的人求灵符驱鬼镇邪。

她不是第一次自己开门,每一次外面都有求助者,即使石碑刻着“不救咎由自取,只管无妄之灾”这两行大字,来人里几乎都是自己惹了孽债来求救的,深刻的印证了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句话。

栾芾这几个月进步神速,现在只需看人一眼就能知道这些达官显贵们惹的事里是否有因果关系,扫视一圈,发现这些面如土色的人没有一个无辜者,脸上挂出营业微笑:“天师在闭关,近日无闲暇,见谅。”

说完不管众人的哀嚎,靠在狻猊铜像上看似随意地按几下,径直回去关上大门,快步走到机关房改机关。

回到第二道门,如法炮制的换了机关,顺便做了个隐身法阵。

她没亲自去找人,不过,她在用换机关和法阵让他进不了第二道门表达不满;对此,他没有说什么,换了机关他就破解,画了阵法他就破阵,有时嫌麻烦干脆歇在第三道门,但缺材料时又不得不回来取,每次都花上几个小时才能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