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与她对视的目光闪烁了下,顿了顿,移开眼。
“去看阴宅,兼解太岁,顺便借地超度项凝,事主是哑叔认识的人。”
日子太充实,都忘了还有个姑婆在八卦镜里站桩了……她赶紧回屋里背上布挎包,雀跃的跟在他身后。
二人走到第一道门,跟昨天一样从暗门进去,在开敞的大门口见到了早早等候在那里的哑叔,可能还太早,外面尚未来人,只有树上跳来跳去的几只小鸟。
栾芾快步上前,稀奇的围着那辆显眼的黑色雪佛兰打转。
这个时候的汽车很精简,只有基础功能,就这么一辆少说也得三千大洋,油很贵,换配件也贵,维修一次有可能要花掉一根金条。
栾芾忆起靠双腿从新培镇走到千泽山的那辛酸的几个小时,怀着疼爱的心情上手摸了把这个时代的老爷车,由衷感激发明汽车的人。
方肆抱剑斜睨:“会开?”
“会!”栾芾底气十足,想起自己拿的是二十一世纪的驾照,再看看这辆民国的古董车,气势弱了一截,“一点。”
“试试看?”哑叔递钥匙过来。
她眼睛一亮,很心动,奈何山路崎岖,对车况又不熟,不敢冒险。
犹豫的功夫,方肆打开车门进了后座,扬声:“时辰不早了。”
哑叔从善如流,替她开了另一边后座的车门,等她进去了才返身回到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