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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年约六岁的小男孩在深山里拿着小巧的桃木剑在崖边练习剑法,间或痛苦地捂着灼痛的左眼。他时不时咳嗽几声,似乎生了病,一旁立着端着药罐的少妇和一位魁梧少年,那少年赫然是年轻了十几岁的哑叔。

少妇笑着招手,小男孩欢喜地跑过来抱住她的腰,少年哑叔连忙给他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小男孩苦着脸喝下,少妇从荷包里倒出两粒桂花糖,剥去糖衣,给两个孩子的嘴里各塞了一颗,小男孩破涕为笑,少年哑叔也咧嘴笑开。

第三个画面,少妇牵着八岁左右的男孩去和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会面,少妇和女子言笑晏晏,很是相熟。男孩自打一见那女子就面露狐疑,没多久就抽出悬在腰侧的桃木剑刺去,那女子脸色大变,随后几招就制住了他,幻化出绳子把他五花大绑。

女子像是没料到他这么好对付,得意一笑,拦住要去给他松绑的惊慌少妇,当着他的面,把本来和她相谈甚欢的少妇一点一点的吸干了精气。

女子仰天狂笑,摇身一变,成了体型硕大、面目狰狞的一只獴,獴妖扔开已成人干的少妇,抓住涕泪横流的男孩。

就在女子要吸他元气时,方叁姗姗来迟。

场景变换,同年的冬天,寒夜里,方叁躺在床上痛苦地打滚,呻'吟声不断,有时求着伫立在床边的哑叔和小方肆杀了他,他身上满是自己挠出来的伤痕,被褥血迹斑斑。

哑叔泪流满面,哽咽着要去遮少年方肆的眼睛。

小方肆挥开他的手,一红一黑的两只眼睛不停的淌泪,却一直倔强地看着父亲在妖毒的折磨中一点点的流失生气,他颤抖着手拿起床头的一盏灯,接了父亲伤处流下来的血液。

雪越下越大,床上的病人渐渐没了生息,少年方肆找出火折子,吹了几下才吹燃,他点了血灯,抬起尚带稚气的小脸,双眸里仅余冰冷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