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觉得不妥,可是望着她重现的笑颜,不知怎的,不由自主的点下了头。
回到府邸,栾芾唤布庄的人送布匹和针线上门,挑选了合适的材料后,她按照少年的尺寸裁布,欲做一身玄色常服,想了想,又按照她和司寇青及燕笙多裁了三套。
活得久也不是没好处,起码她在漫长的年月里精通了针线活,只要不是太繁复的图案,她的刺绣也还算拿得出手,不过她平日里没有太多空闲,隔几年才会做一套衣服给燕笙和司寇青,其余都是她画了图纸交给府中裁缝做出成衣。
按照她穿着自己设计的衣裙出行后,京中布庄赶忙制作出同款、类似款的狂潮来看,她和大部分虞国人的审美是相同的。
司寇青散职归家后例行先去燕笙住的院子里授课,在女儿的书房里教她地质、地貌、水文等学识,并留下了作业。
他披着夜露回屋时,看到妻子正忙着绣线,对他的归来浑然不觉。他嘴角微翘,吩咐苏木叫厨房晚些时候再备饭,又唤月见给她炖下燕窝,而后转身去了书房。
衣裳做好时,已是半年后。
期间,栾芾多次进宫找“林燊”,以前她顾及他名声一个月里仅见他三次,但这半年来,她一个月见他不下五回,上次是给他送某地应季特产,这次是送他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借口层出不穷。
她对他比前更加的好,也更加关怀备至,看他的眼神也分外慈爱,离别时除了依依不舍,她还每每欲言又止。
少年心里的古怪感更甚,每次问她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她都不自然的移开话题,不然就是胡乱搪塞过去。
总之,无论是哪里他都觉得不对劲之极。
宫里不少人在偷偷说闲话,但太后和皇帝对此没有多言,只警告过宫人不许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