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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芾心情复杂起来,对小男主生了几分同情。

司寇青顺着她的背,轻声哄道:“子时了,睡吧。”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在睡着的前一刻,豁然想通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小男主,他神伤的样子,像极了九年前司寇青求药失败时的模样。

中秋过后,府里来了很多拜帖。

从前都是别人请她去赴会,如今倒是别人求着要见她了,可笑的是,许多帖子的主人是以前宴会中对她爱答不理的官太太。

栾芾不想谁都见,也不好谁都不见,她见谁不见谁,完全取决于司寇青平时跟她聊天时对朝中众臣的称谓。

他称呼某人为某兄某弟时,她就会见那位大人的夫人;他称呼某人为某大人时,那就看她心情了,她心情好就会应付那位大臣夫人的曲意逢迎,心情不好就找个得体的借口回绝。

经过了一个月的接触,她和傅夫人走得最亲近,她们二人相谈甚欢,成为了直呼对方闺名的关系,时不时就到对方家中做客。

九月末尾,皇帝前往长淮围场狩猎。

司寇青身为宠臣,自然在随行名单里,而且还可以带家属。

栾芾当然不会错过公费旅游的机会,坐上了司寇青准备的马车,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然而刚离京五天,她就吐了三次,胃里火辣辣的,烧得她两眼昏黑。

以前她跟着司寇青走南闯北的时候,也是坐着颠来晃去的马车,那会儿她顶多觉得坐久了屁股疼,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大的晕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