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栾芾就不去串门了,只备了礼让人送过去,不过她却深深的记住了傅梓洲的夫人,那位娇美的傅夫人与众不同,每次见面都对她笑脸相迎,用温温柔柔的言辞向她表达着善意。
六月初八,傍晚。
栾芾刚从青鸾书院回来,意外的见到自家门口围着许多人,嘈杂声中夹杂着“太不孝了”、“有违伦理”等义愤填膺的斥责。
前去探清状况的蝉衣回来对她低语:“夫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自称是我们大人的父亲,曹管家问他要信物,那人拿不出,管家就没让他进门,那人不依不饶的在府前嚷嚷,硬是要大人和夫人前去迎接。”
蝉衣是司寇青配给她的丫鬟,原本叫小娥,司寇青可能察觉到她不怎么喜欢那个名字,但这两个丫头进府时签的是死契,退也难退,索性换个法子解决。等她知道的时候,肤白的丫头已经改名为蝉衣,有刘海的那位改名为月见,而他自己的两个随从分别叫苏木和杜仲。
栾芾蹙起眉,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司寇青跟她说过,七年前她替司寇父还债之后,司寇父偷了儿子的钱整日泡在赌坊里,很快他又欠了一屁股债,在她离开扶郢后,他为了躲债不知道又钻哪去了,司寇青进京赶考前还托人多方打探,至今没有收到司寇父的踪迹。
现在找上门的这个人这么有恃无恐,说不好还真的是他。
栾芾不疾不徐地下车,围观的人都认得她,自动让开一条路。
那人披头散发,胡子拉碴,一身脏污,左脸上虽然多了条刀疤,不过的确是司寇彦华。
常言道子女是父母的讨债鬼,司寇家这一辈倒是反过来了,她心里冷笑一声,疾步上前,面上又惊又喜。
“父亲?!真的是您!您这些年跑哪去了?慕白找您都快找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