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不成仁义在,再说也不好得罪官属,她忍下这口气,当做没听见那些阴阳怪气,快马回都。
她打起精神,跨进店内,往上回长谈的座位走去。
司寇青已然等候多时,茶凉了好几杯,见到她的第一反应是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栾芾惊讶了,她进来之前已经整理好低靡的情绪,没想到他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本来就没打算瞒着,正好诉诉苦。
他听罢,冷笑:“对上阿谀奉承,对下傲慢不逊,这世道就是如此,若想不受人欺凌,唯有凌驾世人于顶。”
栾芾哑然,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比起她,受尽扶郢人羞辱的他更深有体会位于人下的艰辛。
司寇青缓和了表情,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话音一转:“栾芾姑娘,在下说过,若是有机会必定助你一臂之力,目下,我有一计可解这局面,你又能帮我,可谓两全其美。”
“哦?慕白但说无妨。”
“和我成婚。”
栾芾佯作愕然,嘴里的热茶差点喷出去,眼睛睁得圆圆的。
司寇青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他面上没有了以往的漫不经心,诚挚地道:“在下是认真的,你做了状元夫人,买地便容易多了,建学堂时也少了许多市井无赖的阻挠。再者你今年二十未婚,在虞国极为罕见,纵然你洒脱不畏世人谤语,可令兄一直在为你的婚事烦忧吧?听闻令兄宠妹无度,想必你的婚事一日未定,令兄就一日不考虑自身姻缘。”
栾芾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全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