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轻叹:“在下的一位旧友亦是女子，她为家中独女，却不听父母招婿入赘的劝说，独自继承万倾家业，不过短短数年，她便将自家商旗插满天下……你方才的神色，如同她当初立志时那般毅然。”

女子掌家、家业还不小，在栾芾的记忆力里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位，那就是虞国第一号商户的柴暮雨，李元凯天天想超过她成为虞国第一商贾的人。

这世道女子做什么都不易，她的行商之路显而易见的困难，在这样的艰难险阻下，她让柴家保持着商界no1的地位，可见她手腕通天，毅力惊人，栾芾很佩服这样的人。

青衣公子的视线落回她身上，接话道:“九兄怀念友人，在下却是因为新奇并深感有幸，纵观古今，多少女子令人刮目相看，如今眼前或许就有一位旷世奇女子，在下岂能不为自身增长的见识而欣喜。”

白衣公子冁然而笑，佯装无奈:“论说，还是司兄会说。”

“司？”她见缝插针，面露疑色。

青衣公子再次作揖:“畅言许久，倒是忘了互通姓名，在下司慕白。”

白衣公子效仿:“在下应九。”

据传司寇青消失一年有余，应当是他出游的时候用的都是假名，栾芾没有意外，只是原著里并没有应九这号人物出场，不过他认识柴暮雨，那么他的来头应该小不了。

“想必二位公子也猜到了，小女子李栾芾。”她一一还礼，心中一动，手往楼内的方向摆，“我与二位一见如故，公子们若有闲暇，不妨进楼一坐？”

应九笑意不减，拢合折扇:“姑娘诚邀本不应拒，只是我与司兄还要前往杵西赴宴，若来日得闲，我等再与姑娘长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