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文姝捂着被她敲疼的地方,张嘴就要辩驳,却被她一手捂住了嘴,把她的话全堵了回去。
栾芾停下脚步,看着站在喷泉边的男人,重新挂上了营业用的淡漠表情。
“席先生,好巧。”
“不是说过叫我松庭就好了吗?怎么这么见外。”席松庭浅浅一笑,“许久不见,身体好全了吗?”
她“生病”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他早就在微信上得知她痊愈了,此时这么问,无非就是为了彰显他有多在意她。
栾芾眼皮子一跳,将戒备程度提到最高级。
“多谢关心,已经没事了。你是来给松陌先生庆生的吧?”
席松庭对她的油盐不进早已见怪不怪,笑意不变,点了点头。
“我来时见你们有事商谈,就没有进去打扰,但你们好像没有谈妥,我就更不好再进去了。”他看了泪痕尚在的单文姝一眼,话音一转,“我哥哥阴晴不定,在气头上时,有些话难免说得重了,还请你们别放在心上。”
席家兄弟撕破脸一事早已不是秘密,说他是来庆贺席松陌的,鬼都不信,如果可以,他怕是能当场给席松陌送丧。
栾芾心知他是来看热闹的,不好戳破,也不想顺应他的话头埋汰席松陌,四两拨千斤地道:“你们是兄弟,既然你有心来了,想必松陌先生不会因为心情不佳就对你避而不见的,兴许见到了你,他的心情就阴转晴了。”
这个回话超出了席松庭的的预想,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他重新审视了一遍对面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清楚他们兄弟反目,真心的劝他进去;还是明知如此,仍故意说这些来讽刺他,看他笑话的。